舞低歌尽倚斜桥,红袖满楼戏楚腰。
每夜的春风一度楼都是如此热闹,人声鼎沸。谢二娘经营江都郡的春风一度已有十余年,生意红火,手段了得。
一个当地士绅公子点名要清倌人谢小小作陪,其她姑娘拦不住,只好请了谢二娘出面。
也不知这谢二娘使了什么招数,在公子耳边嘀咕了两句,陪喝几杯酒,那公子就偃旗息鼓,不再嚷嚷着要谢小小了。
三楼的雍久站着看了会后转身进了走廊后的雅间——茗阁,正是清倌人谢小小的房间。
“可是醒了?”作为江都郡最大青楼中最红的头牌,谢小小的茗阁既雅致又宽敞。雍久随意扫眼四周,对着一面四扇的桃花屏问道。
屏风后袅袅nV声传来:“恐还需些时间。斟老板可近一步说话。”
雍久绕过屏风,一娉婷nV子背对着她正将床上纱帐放下,朦朦胧胧中隐约可见床上躺着另一nV子。
“打扰了,今夜恐怕不太平,你这儿最安全。”雍久嘴上说着打扰,动作却是随意自在,顺手拿过一边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“哎,这茶都凉了,我叫人再倒壶新的来。”谢小小细nEnG的白手贴在茶壶壁上,皱眉不满。
雍久按住对方的手:“不用,这天又不冷。”
身如弱柳扶风,脸如出水芙蓉的谢小小掩嘴轻笑:“听斟老板的便是。”
两人显然关系亲近,熟稔得很。
谢小小又回身瞧眼床上nV子,再转头时,脸上笑容不见。
她黛眉微蹙,靠得离雍久更近些:“主子,幽州乱了。有个叫沈霍琛的纠结流民起义Za0F了。”
雍久抬眼惊讶:“什么,居然反了?怎么会呢?”
檀州发大水,先乱起来的竟然是幽州。这叫雍久感到奇怪。
谢小小冷冷一笑:“自古以来,每次天灾都是某些人发横财的大好时机。檀州大水,百年一遇,老百姓Si的Si,逃的逃。朝廷的以工代赈暂解流民之急,但那可恨的幽州几郡郡守不把流民当人看,竟趁机将他们都入了奴籍。”
“拿着朝廷的钱粮买私奴?简直荒唐!”雍久抿抿唇,喜忧参半,“这个叫沈霍琛的倒是有血X。不过他纠结的流民多是乌合之众,又是仓促起事,最终结果恐怕不妙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谢小小对雍久的看法不以为然,眼中充满了信心与崇拜,“沈姐姐已经连占了好几郡的粮仓,每次开仓放粮都得到当地百姓的夸赞。幽州那些酒囊饭袋定然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诶?竟是nV子?”这倒是大大出乎雍久的预料,若是nV子,此等勇气与才g更加难能可贵。
谢小小看主人对沈霍琛似有兴趣,一时如打了J血般讲起了这位传奇nV子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