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。

    十字木架上的人披头散发,脑袋耷拉着,瞧不清模样。两臂平展绑在横木上,左手手掌毫无气力地低垂着,鲜血从指尖滴滴答答流淌下来。

    “真是够y气的。”

    这场刑讯从傍晚一直持续到了半夜。皮鞭cH0U过,铁烙印过,银针都扎五个手指了,雍久还不肯认罪,林勤书恨不得拿她的手直接盖章算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换个手再继续吗?”这才哪儿到哪儿,一众人等都已经有些疲惫了,但天牢典狱长却更加摩拳擦掌,跃跃yu试,“依属下看,这贱婢T弱,但骨头y得很,皮r0U之苦恐怕没法摧残她的心智。不若……”

    “本官要活的,你可别把人折腾Si了。”

    过了今日,还得两天,才是午门问斩,所以一些留在脸上、外露的伤不好太过明显,以免被百姓看去,说皇帝残暴。要能让这贱婢留着一口气去指证恭亲王,那才是最上策。

    林勤书贪功,所以不敢乱来。

    “属下省的。”典狱长依附在林勤书耳边献计献策。

    lU0/刑?似乎可行。林勤书乜斜雍久一眼,大家闺秀,冰清玉洁,让她在众男子面前袒xLuOrU,确实是奇耻大辱,常人难以忍受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,陛下说她与长公主的私交甚好,隐隐有带坏长公主的趋势,不给她点教训那可真是便宜了这贱婢。

    林勤书决定:“照你说的做。”

    典狱长露出猥琐笑容,立马领命,将狱中在当差的男人统统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是雍小姐吧?”

    又是一桶冷水自头顶浇下,在这午夜时分,冻得刺骨,雍久一个激灵,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。头发被人向后抓起,使她不得不看向眼前人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前刑部尚书雍之礼大人也是属下的长官。小的感念大人有恩,小姐若是肯出面指证其他谋反之人,小的定替你向林大人、向陛下求情,怎么样?”

    典狱长脸上挂着谄媚的笑,眼神却猥琐下流。

    感念有恩?向陛下求情?根本就是一派胡言,拿她当三岁小儿蒙骗,雍久用尽全力朝典狱长狠狠地啐了一口。

    唾Ye喷典狱长一脸,典狱长立即暴跳如雷,狠狠揪住雍久的头发,对着左脸就是一耳光:“别他妈给脸不要脸。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,叫所有人看看你这大小姐冰清玉洁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惶恐从雍久的眼中流出,叫典狱长好不得意。

    那只肥胖粗短的手暴力撕扯着雍久的上衣,无奈这身短打材料甚好,做工又JiNg致,挨了许多鞭子也不过是裂开几道,撕扯起来更是费力。

    典狱长愈加恼怒之际,天牢门口传来激烈的器械打斗声,使得他不得不停下动作:“大人,外面好像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