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这位老哥之后,他的药柜离彻底干净只差一步。

    新邻居搬家也不放挂鞭庆祝一下,就那样悄悄地正式搬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天早上,许墨刚起床,便看见那院墙上又长出来个小脑袋。

    这些天许墨已经见怪不怪,可以神色自若地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,偶尔还会换成八段锦,今天准备打一套太极拳。

    等许墨打完,那小姑娘便会满意地缩回脑袋,从来不跟他废话一句。

    昨日他将药材入库,该切的切,常用的药炮制一番之后,今日正式开门营业,他的库房就在铺子后面,用石灰防潮。

    接待完几个姑娘之后,前几天来的大哥健步如飞,过来道谢。

    许墨特意在门口跟他说了几句话,等他道完谢后再请进里面,给他复诊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十剂药下去,已经恢复如常,许墨本打算再给他开些补品赚几个黑心钱,结果还是脸皮太薄,没好意思,只让他以后节制。

    一上午过去,又没几个人来,接待了两个伤风的,一个咳嗽的,一个心悸的,还有几个没病找事儿的小姑娘,倒是挣了几天饭钱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,忽然有人敲门请他看病。

    许墨第一次出夜诊,看那人面色着急,又自负医术尚可,便提了药箱跟他一起。

    拍门小厮正是朱村首富的家丁,他在路上道自家的公子本来在阁楼闭门读书,谁都不敢打搅与他,哪曾想今日忽然听见他在阁楼哀嚎,他一推门,只见公子正对着夜壶哀嚎不已。

    原来公子这种状态排尿不便,兼有刺痛,正巧他们家有一表亲,推荐了许墨。

    许墨心中了然,到了朱家,朱父愁容满面,直接引他入阁楼。

    阁楼中,朱公子正躺在床上要水喝,只是他小腹鼓胀,再喝下去怕是要直接漏尿。

    许墨在他房间打量一圈,对朱父道:“我有一秘法,不便示人,还请屏退左右。”

    朱父应言让下人们离开,许墨伸手一搭脉门,又去窗前的书桌上观摩一会儿,便毫不犹豫地开出方子:麦冬玄参丹皮黄连肉桂,又标注用量。

    朱父接过方子,有些错愕,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就开出药来了?

    许墨面对窗户,道:“不知道朱公子是要治标还是治本?”

    朱公子此时躺在床上,面色涨红,许墨看年纪还比他要小,本就存疑,加上身体不便,心情烦躁,羞恼之下语气生硬:“治标如何?治本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治标便是照我的方子,喝上一剂便能缓解,四剂之后恢复如初,尚不耽误你科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