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柯讲,“场子里两个杀人狂,一个是你,还有一个是谁。”

    男孩挑眉,“不是我,我刚刚说过了,你凭什么认为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凭你刚才的话,谁说的nc不能同时追杀两个人。”

    男孩说,“按照电影的设定,确实没有两个人分开追逐两个目标的情况,我也就直说了,我那前女友是我杀的,他们不过把尸体开了个膛破了个肚。”

    张柯不说话,他接着讲,“你们是看着nc离开的,假如我是nc,为什么要让同伙割伤我的大腿,这难道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,何况你们当中还没有人受伤,哪怕我再怎么蠢,也不至于蠢成这样,这不等于白砍了自己一刀。”

    张柯笑起来,“就算如此,你连前女友都杀,怎么保证你不会对我们下黑手。”

    他把刀锋换成了刀背。

    男孩嘴角弯得更往上,“我受伤了,我必须要找到盟友,再说如果我下黑手,最好的情况是我换成了你们当中的一个角色,但假如我没换成,那我会被三个人针对——啊,四个人,还有那个女孩,反之如果我不下黑手,那么就会有四个人暂时地和我一个阵营,现在总共也就剩下十个人,还是那句话,我不蠢,场上两个杀人狂,你们加上我就能把场子变成五对二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张柯,“当然,你也不蠢,我杀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,你应该知道我大概率不会动手。”

    张柯看着他,大概过了几秒,对峙结束,他冲着男孩挑挑下巴,“报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洪轶。”

    这估计是个假名。

    张柯拿匕首割了他手腕脚腕上的尼龙绳,拍拍他的肩膀,“叫我张平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扫我一眼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洪轶往我和老王瞅,“他们叫什么?”

    张柯,“一个名字换一个名字,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。”

    老王低声凑在我旁边讲,“这个张平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
    洪轶甩甩手腕,问道,“刚刚的敲门是怎么回事,nc找上门来了?还有我的鞋为什么会粘在地上。”

    我看看他的脚,他刚才估计先是鞋粘在了地上,无奈脱了鞋,结果袜子又粘在上面,于是他现在光着脚踩在地板上,他的鞋和袜子在门口歪七扭八。

    张柯掏出了另一个小玻璃瓶,往地上撒一圈,胶水滋啦滋啦像锅底的油一样炸开,化成一滩透明的水,洪轶的袜子轻薄,被胶水推着小小绕了一圈,然后蔫在水中。

    他把袜子拎起来看两眼,最终还是光着脚踩进鞋里。

    然后他跳着把脚拔了出来,夸张地跌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