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在他桌上留了另一张小纸条:“还是拉倒罢。”

    长安皱着眉,抓着纸条问我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我说:“鲁迅先生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更加迷惑:“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我说:“管你信不信呢?”

    “你喜欢鲁迅?”

    “我就喜欢这些个读不懂的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,说:“还是拉倒吧。”

    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。这东西就像梦境,无论这场梦做的多么真实,一觉醒来,都会变得慢慢模糊,直至没了印象。所以人们对时间抱有极大的希望,渴求着时间能治愈一切。

    但其实都是幻想而已,时间从不是个好东西,疼痛会永远存在,它只是用了很卑劣的手段,抹去的是记忆。

    它只是在吞噬,而不是治愈。

    我问长安:“你的脸还疼吗?”

    “你都问无数次了,不疼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去打人家”我抬起眼问他。

    “因为她偷看人家**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我质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这正义之人,看不得这猥琐之事。”

    我差点昏厥。

    我说:“还是拉倒罢。”

    没经历过什么的还算愉快的年岁里,我从他口中从来得不到我想要的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我也不着急,因为心里安稳。

    日子按部就班,习惯了孤独的人们也不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