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宛凝默认片刻,才淡淡一笑道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很有后台,我不敢把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老钱头如何敢承认,却又不敢放弃这说法“奴才不是这意思,奴才只是想说,奴才虽有错,但并不是什么大错,大小姐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,我们好歹是丞相府的家生子,从小到大,对丞相府尽心竭力,难道临到老了,你们就想不管我们的死活,那是不可能的,如果大小姐不给一个说法,我们就到丞相或者老夫人面前去说道说道!”

    昨天就接到薛氏的指示,说让他们趁机找茬,让谢宛凝下不了台。

    现在这时候刚刚好。

    他扮演的苦主正是府里所有人都担心的事情,自然为此博得了大部分的同情。

    无独有偶,他们都怀疑这府里的动荡是否会影响到他们的养老问题。

    别看现在风光,等他们到了动弹不得时,丞相府会不会就开始嫌弃,这样的话可能就会被丢到野外,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所以,偏向老钱头的大有人在。

    “就是,我们一辈子这样辛苦,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卸磨杀驴吧!”

    “就是,难不成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?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?······”不敢大声说话,可以小声议论吧!

    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,如风如素,清且妖,似乎并没有被老钱头的话所感染,也没有听见他们的议论“不用,这件小事情我就可以处理,哪里用得着惊动她老人家,甚至连我父亲都不用惊动,我就会让你心服口服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说的轻描淡写,也自信满满。

    看见大小姐并没有一丝丝慌乱,反而很镇定自若的样子,老钱头心底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“不可能,我才不怕你栽赃,有本事你倒是说出来,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错,不用你说,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,免得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紫鹃在一旁忍无可忍,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,冷眸一转,似有一道寒光射出“就你这卑贱的狗奴才,也配在大小姐面前提死字,大小姐能够轻言细语地和你说话,已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不过一个肮脏泼皮无赖,给你一个脸面就敢上蹿下跳,也不怕丢人现眼!”

    老钱头被紫鹃这一番话骂得头都抬不起来,对呀,当年他不过是街边一小混混,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老太爷,老太爷见他可怜,就把他收留下来,让他跟着谢东凌做小厮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,老太爷已经死了,可他还活着,而且活得越来越好。

    不仅是谢东凌的心腹,也是薛氏的心腹,在这丞相府里是唯一一个横着走的奴才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的顺风顺水让他好像都忘了自己的过往,居然敢排挤起丞相府的主子了?

    趁老钱头沉默的片刻,谢宛凝微微向紫鹃摆摆手“无妨,我既然已经说了,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,你不用着急,我自然有办法让他认罪!”

    紫鹃连忙躬身福了福,退在一旁“是,姑娘,刚才是奴婢逾越了,回头请姑娘责罚。”

    听见大小姐这样说,府里的各位管事纷纷围了上来,想看看大小姐是如何断定老钱头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