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医务室的药很贵,不能一直用。”徐桥川被人摁在椅子上,老老实实地回答说。

    急诊科的医生听得眉头紧锁,瞥了眼陈宗虔:“这怎么行,当哥哥的都不管?”

    这两人面容相似,眉眼鼻子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医生在急诊待了许多年,见多了不把身体当回事的熊孩子和虎家长,“受不了才来医院,晚了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徐桥川腕上几道刺目红痕,关节处微微肿胀,皮下还有青紫的淤血。医生将他两只手看遍了,简单问了这伤的来历。

    “在学校被欺负了。”陈宗虔垂眸看了眼说。他在宿舍里看到徐桥川粗暴把骨头推回去时就感觉不对,伤像习惯性脱臼。

    可惜晚上骨科不上班,不然陈宗虔还想让医生拍个片子看看。徐桥川在学校遭受霸凌肯定不是一天两天,有专业的鉴定会更有说服力。陈宗虔想得周全,这种事不能轻易息事宁人。

    阴霾已经很深重了,他不想看到徐桥川的那片天更加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医生有些沉默,手上动作更加谨慎。

    陈宗虔在他后背拍了拍:“他们还打你了?”

    徐桥川摇头,他一贯不和人同时吃饭,也不和人同时洗漱,如果最早回去的人不是他,那他会是最晚离开的那个。但今天那些人输了游戏,在宿舍里多留了会儿,徐桥川很不巧地触了霉头。

    “没有挫伤哦,皮下没有出血,里头也没有锐器刺出来的伤口。”医生把徐桥川鼻子看过一遍,看他状态很差,一看血压仪上的数字惊道,“头晕头痛吧,血压飙这么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