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承的伤没到要害,就是血流得多了点,他仍有力气调侃云裳那副表情像他要Si了一样,云裳还没说话,被韩元清指着一通骂。

    “显你能耐呢!知道韩巍不安好心还敢往枪口上撞,N1TaMa是刀尖上耍把戏不要命了!”

    苏承嫌他cHa嘴,一脚踹过去,反被云裳拧了一下,“关心你还有错了,他说得有哪里不对?”她再想说什么,又想到他是为了自己,遂闭了口。

    韩元清还在骂骂咧咧的,有对韩巍的不满,也有对苏承的不解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以前铜头铁臂连个发烧咳嗽都不见,一来就见血,说你运气好还是倒霉?”

    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云裳继而想起婚礼上苏承替自己挡的一枪,心口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一般闷得慌。

    苏承冲着韩元清不耐烦道:“耗子磨牙没话找话的,赶紧滚!”

    “得,利用完我就让我滚,兄弟情谊就这点了。”韩元清见他没事,cHa科打诨一顿,收收衣襟整顿完自己的人走了。

    回去的一路上云裳大多沉默,苏承以为她惊魂未定,加之又介怀那些工人的事,遂道:“你的安危b其他人重要,便是再有一次,我仍然会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云裳反应过来他说的事,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怀。本来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对边声开枪的,自己如果抱怨他,反而有些不识好歹了。

    只是变数来得太快,她满心以为那些工人能有活命的机会,结果却成了这样,心中到底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苏承知道她难以释怀,道:“韩家连其余的人质都不在乎了,那些人注定活不了,这并非是你的过错。”

    云裳心中清明,然情绪难平,一时无言。她m0到兜里还有几块sU糖,是她给那些工人的孩子分散剩下的,心口的滞涩更甚。

    听到副官谈及今次的事,云裳隐有担忧,“这次……韩家会找你麻烦么?”她觉得若两家再对峙起来,自己就是个那个导火索了。

    “他们找的麻烦不少,也不差这次。”

    苏承对此不屑一顾,而韩家的举动无疑触到了他乖戾的脾气,众人一直以来猜测议论的战事,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打响了。

    同处一城之中,纵然不见Pa0火连天,但南北两区在一夜之间全部戒严,连同两区的大禹桥附近除了重兵把守更是不见人烟,都城的这个夏天变得清寂而紧张。

    封晚梅是云裳身边头一个知道内情的,看到她没缺胳膊没少腿,方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听秋露她爸爸说起来可吓了一跳,怎么好端端的你被挟持了?那不是他韩家的事情么?”

    “也算我倒霉。”云裳简略说了下经过,想起方才电话里母亲也没问自己这事,估计还不知道,“姨妈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妈,好在我已经脱险了,免得他们白担心。”

    封晚梅知道她一向在意家里人,轻叹了一声后又道:“不过现在苏承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都传开了,圈里的太太们说得可起劲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好说的。”虽说这事确有那么点意思,可云裳没觉得哪里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