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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……”
“考虑好了。这些都能接受，我可以帮问世子，”苏清欢惨然一笑，“甚至如果不在乎名分，不在乎他是否喜欢，我可以跟他要求。他不差一个，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接受。我也想过了，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未来，无论好赖。我也无法对一辈子负责，只能尊重的选择。但是，即使他答应了，即使得偿所愿，我也不希望变得面目非。嫣然，我一直觉得，是个有底线的孩子。”
她声音哽咽，说不下去。
如果蒋嫣然求而不得，世子会不会变成她一生扭曲的执念？
即使是亲母女，苏清欢也不能冒这个风险。
谁都无法对另一条生命的未来负责，那是别人不能承受之重。
“夫人，您相信我。”蒋嫣然唇色更深，笑容恬淡，“我对世子，从未觊觎。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，可是我不愿意让这微末的情意被两人的相处消磨。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情；这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了，偏激了。我会记住，我的所有医术来源于您，不应该用去害人。我只求长长久久地呆在您身边……”
“嫣然，只有这次机会。”苏清欢看着她，眼神悲悯而果决。
“夫人，我不后悔。”蒋嫣然坚决地道，“我所受的所有惩罚，都当我还了夜音。您就当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。我这一生，并不想嫁人，只想好好守在您身边。”
“不要说那个。”苏清欢打断她，“年轻，不该轻易说一生。就像当年吞金时，不曾想过日后会有一个男人，成为的执念，对吗？现在也无法预料，日后会不会有一个真正与心意相通的人出现。”
“就像您和将军吗？”
苏清欢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和……冷汗，知道她是疼得狠了，伸手替她擦拭掉汗水，“是。”
“嫣然，发烧了！”她刚触到蒋嫣然就感受到一股热气，几乎灼伤她的手指，让她猛地站起来。
“夫人，我没事，就是有点冷。”蒋嫣然的眼皮子慢慢合上。
苏清欢这才知道，她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跟自己说话。
“好好睡一觉，已经吃药了，我再给施针退热。”
蒋嫣然彻底昏睡过去。
苏清欢照顾了她一夜。
快天亮的时候，白苏劝苏清欢：“夫人，您去休息下，奴婢守着姑娘。”
“去睡，大着肚子，不要陪我。”
“奴婢睡了一觉了。”白苏咬了咬嘴唇，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睡得不太安稳的蒋嫣然：“夫人，您心疼蒋姑娘，奴婢知道。但是奴婢想说，您不要和将军为了这件事情生气，其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