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冷静一下!”

    方昃没有还手,也不敢还手,迎面接下几招,那几棍子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腿上,力道十足,他差点儿当场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还手啊?”

    司明镜虽然身形看上去比之前要笨拙不少,但揍起人来还是那副毫不留情的架势。养伤的这段日子束手束脚本来就已经让人很不爽了,他居然敢私自拆自己的信偷看。

    “说啊!你究竟还瞒着什么?”

    又是连续几棍子打下去,方昃感觉自己的腰和腿已经麻了。他抓药时听大夫说,坤泽孕子时期是会有易怒多疑这类的情绪波动,具体什么时候发作不好说。反正这些天他没少当自家道长的出气筒。具体解决办法也没有,顺着他来,倒是能起些作用。

    偷偷看他的信也实在是无奈之举。外面怪病肆虐十分危险,也就太阴这边角落的小村镇还算安全一点。敢让他知道实情,绝对非要闹着离开去救人不可。

    “唔噗!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心口那股邪火是发泄出去了。司明镜把棍子一丢,居高临下看着他:

    “今日之内,把你烧掉的那些信一五一十统统给我交代清楚。敢说假话——”

    他忽然原地愣住,表情有些微妙。方昃立刻警觉起来起身去看,接下那一巴掌,和他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“又闹你了?”

    “他闹又怎么样……与你无关!你!”

    还是这么轻,看来还得继续喂。方昃将人打横一抱,顶着伤呲牙咧嘴回了土楼。

    房内一片寂静。上次他摔碎的灯已经被方昃修好了。司明镜有时想起一出是一出,甚至夜半醒来看着房梁都能憋出两行泪,说是梦到了父亲母亲,非要立刻起身回江南一趟。

    “少侠。”

    时年难得出门一次,身后带着个小尾巴登门拜访: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。方便让我进来吗?”

    司明镜刚刚被他放下来站稳,起身要去开门。方昃先一步冲过去,刚一开门就被阴知礼的小纸人糊了一脸,脚一滑好像踩到什么湿溜溜的东西,脸朝地直接摔进了门口的花盆。

    “噗。”

    司明镜没憋住和那两个小丫头一起笑出声,忽然觉得这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闷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