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出此言？”
和道长在一起久了，方昃连说话的方式都和他越来越像。不过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。登剑阁真的有人设了陷阱埋伏他们。
“我本打算陪师傅去金陵。在路上碰到这两个偷偷朝湖里撒药粉，被我抓了个正着。问一句连话都不敢说，拔腿就跑，跟生怕我吃了他们一样。本以为是哪家孩子恶作剧，结果师傅说他们撒的是导致怪病泛滥的毒药。”
方昃见这两个孩子裹得严严实实，实在好奇，伸手就要去揭开他们身上的布条，被阴知礼拿镜子拦住。
“别碰。”
他顺着她的动作抬头一看，她的手被什么东西灼伤，水泡和血痕交错，脉络已经变成了紫色。
地上的锁链忽然开始扭动，那片被方昃丢出去的纸叶子朝中毒的阴知礼飞过来。本来晕倒的两个孩子趁机起身，拖着锁链越逃越远。方昃给了她一个眼神，自己追了上去。
半个时辰过去，司明镜坐立难安，时不时开窗查看外面街道的情况。那股花香已经散去。他随手披上方昃的斗篷准备下楼，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朝自己逐渐靠近。
“走啊？”
锁链摩擦地面，拖出一路痕迹。方昃像牵羊那样牵着两个裹着黑布的不明物回来，路上有不少人好奇伸脑袋想看，被那两个孩子的低吼吓到连连后退。
“哟，这么巧。”
他站在房门口，靠着墙对着房内的人摆了个自认为帅气十足的姿势，另一只手轻轻一拉，拽过来两个奇怪的东西。
“可算被我抓到了。好家伙，金陵偷瓜溜王猛那会儿都没跑这么快过。坐坐坐……老实点！”
司明镜默默将椅子朝后拉了一段距离坐下。方昃抬脚踩在面前的椅子上，朝他吹了个口哨，满脸神秘：
“要不要看我变个戏法？”
“……不要。”
“我数三个数，三——”
锁链两端缓缓靠近，那两团黑布极不情愿朝方昃走过来。
“二——”
方昃活动活动手腕，丢出一片叶子关上身后的门。
“一。”
黑布之下，正是那天朝司明镜撒石灰萤暗器的两个孩子，脑袋上还各自套着个钻了两个孔的布袋，除了凶狠的眼神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威慑力，看样子被封了穴位只能任人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