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之年拿着手机尴尬得脚指头直扒地。
他的确没防着于乐乐会来这么一招，所以平日里那些不会说给陆柯听的话都让她给套出来了。
那些话就算不露骨，但也跟表白差不多了。四十岁的人了，居然还想着什么白头到老，想着给自己找一个归宿，太丢人了。
“……你不是上飞机了吗？”
于之年站在阳台上吹着风还能感觉到手心里攒了一把热汗，好在对方没开视频，不然只会让他更窘迫。
“飞机误点了。”
“哦……那晚了挺多啊……”
于之年全靠说废话来化解尴尬的气氛，对方倒是干脆，上来就单刀直入：“如果你觉得领证更有保障的话，我们可以……”
“你毛病啊，于乐乐的话你也信。”
陆柯被于之年骂的不说话，但于之年就是莫名地感觉到对方的沉默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。
妈的。
“我突然不想去Athens了。”
“您可别了您，这么好的项目要是因为我黄了，我怕被你爸追杀。”
陆少爷您真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。
“之年，我们通视频吧，我想看看你。”
换做从前于之年一定会嘲讽他别这么肉麻兮兮，但此刻的陆柯真的太温柔了，温柔得让人根本无法拒绝。
其实在这场爱情角逐里，他已经无药可救地沦陷了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，鼻青脸肿的……”
“让我看看吧，好不好。”
于之年向来吃软不吃硬，经不住陆少爷如此软语相求只好点开了视频通话。好在他脸上的伤也的确不重，加上阳台的光线不佳，隔着视频更加看不太清楚了。
“行了吧，没毁容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……你对自己能不能积点口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