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还没到卯时荆寒章就醒了,他偏头看了一样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晏行昱,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这鹿还说早上叫自己起床,没想到他自己都起不来!

    晏行昱睡姿很乖巧,昨晚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,荆寒章瞪了他一眼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打算去抄经。

    他怕把晏行昱吵醒,但刚一坐起来,睡得正熟的晏行昱却像是一脚踏空,浑身一颤直接惊醒了。

    他迷迷瞪瞪的还没睁开眼睛,就挣扎着去拽荆寒章,茫然道:“殿下,你……去哪里?”

    荆寒章没想到他竟然醒了,这才道:“我去抄经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耳畔嗡鸣,没怎么听清,他喃喃道:“您要把我送走吗?”

    荆寒章见他都睡懵了,没好气地屈指在他眉心一弹,道:“我把你送哪儿去?睡傻了?”

    晏行昱被弹得激灵了一下,这才迷茫地张开眼睛看他,好一会才醒神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晏行昱揉着眼睛,自然地朝荆寒章伸出一只手,含糊道,“殿下抱我。”

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不知怎么,突然笑了,他坐在床沿,淡淡道:“要我抱你啊?好啊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乖巧地伸着手,等着他抱。

    荆寒章朝他慢悠悠地伸出手,在即将握住晏行昱的手时,突然转势朝着晏行昱的脖子探了过去。

    荆寒章冰凉的爪子直接贴着晏行昱的脖颈一路滑了下去,仿佛碰到了一块冷玉,将晏行昱冷得打了个寒颤,拼命把身体往被子里缩。

    荆寒章得意洋洋地收回手,道:“还要抱吗?”

    晏行昱摸着脖子,闷闷摇头。

    不敢了,他都被冻清醒了。

    荆寒章旗开得胜,高兴得不行,只是心中又隐隐有些空荡荡的,好像在演武场第一次打输了一样。

    他没多想,拍了晏行昱一下,道:“起来,一起去抄经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点头。

    两人魂魄一互换,也不知道谁抄经有用,索性两人都一起抄,也算有个照应。